雨,總是習(xí)慣和落默被一道提起。我就這樣抬頭筆直的仰視天空,陰霾的天空砸下無數(shù)輕并有力的雨點,像一張鋪張的巨網(wǎng)把笑容都抓了進去,我愣了片刻,其實雨,也有它自己的姿態(tài)。雨,總是善于打造悲傷的氣氛,像是一個身著灰色毛衣,不施半點粉黛的女子,獨自坐在路燈下那張脫漆的長椅前,默默等待。多少人在雨中歇斯底里地喊叫,多少人把淚水出賣給了淅瀝的雨水,一人,一椅,襯著朦朧的夜色,這場雨便成夏末夜晚最后的背景音樂。
我讀雨,讀它的晶瑩,讀它晶瑩背后那些班駁曲折的故事。悄悄捧一滴雨在手心,它在掙扎著什么,涼徹心底。晶瑩著,透明著,似乎整個人情事故都被它映記下來,寫成了大家筆下那些漫妙的故事。它慢慢滑過掌心,在泥濘的山路上砸成一朵慘淡的小花,順著山路從車輪下跑過。
讀雨,卻讀不懂它的無奈。悲哀,每滴雨都有它自己的姿態(tài),在落下的那一瞬間,選擇最后的歸途。于是,在瓊瑤筆下,雨和才子佳人同步在西湖畔,竟讓離別都成了浪漫。在張愛玲筆下,雨頌苦水,它絕望的呤唱著,肝膽亦斷。雨,也只單單不過是襯托的詞藻罷了,將華麗的故事這樣一點一滴地消化在時間的遺忘川中。
雨中讀雨,我站在梔子花前的水泥石板中,閉眼側(cè)耳傾聽雨的故事,聽,它在默默訴說,訴說被它演繹的那些冷暖人生。雨水打濕了我單薄的發(fā)絲,落在校服上成了痕跡。
最后的空氣里,雨氣繚繞,彌漫著梔子花和我點點遲疑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