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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時間: 2024-07-31 21:09:38
一蹊黃花,飲鄉(xiāng)愁抒情散文
春色如煙,一卷卷抒墨在江南的畫卷。別過了冬的殘涼,一飲時光的溫婉,揮手柔軟一簾春暖。醉了青山,醉了琴川,醉了思的繾綣,醉了念里黃花滿蹊,繞在指尖。
誰家院落柳笛聲聲,輕鎖著愛憐,一抹鄉(xiāng)愁飲花間。
暮色里,一場薄雨翠生生的落在窗外,落在門前的花瓣,花枝一顫,心跟著簌地疼了一下。家鄉(xiāng)的雨,在記憶的年輪上是輕柔的,輕輕的撫摸著柳絲,溫柔的灑落在房頂,農(nóng)田…田里那披著蓑衣,帶著斗笠的老農(nóng)還在雨中細數(shù)著麥尖。
穿過蒙蒙的煙雨,一滴清淚滑落唇邊,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這紛紛的細雨伴著涼,落在心底的柔軟。眼前浮現(xiàn)的'是家鄉(xiāng)的老屋,還有些門前的那片金色。
拾起故鄉(xiāng)的一縷炊煙,安放在枕邊,裊裊生出熟悉的容顏一一一故鄉(xiāng)。此時應(yīng)是桃染村落,黃花滿蹊,蜂蝶嗡鳴。昨年的我坐在桃枝上搖頭晃腦的背著單詞,聲音穿過每一片花瓣,翩翩躚躚,母親通常會在桃園里勞作,除草,施肥,點花粉…弟弟凈搗亂,一會捉鳥,一會爬樹,忙的不亦樂乎!父親依然忙他的生意,披星戴月的往返在城鄉(xiāng)之間。
一年之季在于春,春天的鄉(xiāng)村一片生機盎然,桃紅柳綠,油菜花怒放,金燦燦。人們都換上了春裝,滿面春風(fēng),腳步也變的輕盈飄逸,話語里充滿了春意,暖洋洋的。田野里一下子熱鬧起來,人們一邊勞作一邊嘮著家常,誰家的孩子考上大學(xué)了,誰家的女兒要出嫁了,誰家的莊稼長的特別好,七嘴八舌,一片嘩然。孩子們則在田野里肆意的玩耍,捉蝴蝶,拿蜜蜂,捉一種叫東南西北的蟲子,那蟲子神了,拿到手里,你喊東,它的頭就向東擺去,你喊西,它的頭就向西擺去。當然我是不敢拿的,通常是男孩子捉到,拿來嚇唬我們,我們女生一聲尖叫消失在花海里,身后留下男孩子的一片大笑。
草長鶯飛四月天,每年的這時我的故鄉(xiāng)都被怒放的油菜花淹沒,房前,屋后,田間,地頭,碧的葉,黃艷艷的花,滿滿的,睜眼,閉眼都是金燦燦一遍,空氣中充滿油菜花的芳香,蜜蜂嗡嗡的唱著歌在花間不停的勞作,這個時候,我們村子里通常會來一二家養(yǎng)蜂人,他們帶來一箱箱的蜜蜂,一住就是兩三個月,我不怎么喜歡蜜蜂,跟小學(xué)里學(xué)的那篇文章一樣,我被蜜蜂蟄過,很痛,手腫的厲害,母親給抹了煤油才不怎么痛了,可從心底對它產(chǎn)生了畏懼。至今我看到蜜蜂還是害怕,不敢靠近。大人們卻喜歡的很,有了蜜蜂的勞作,他們就不用忙著點花粉了,既省了力氣又保證了收成。所以每次養(yǎng)蜂走的時候,村子里的人都會說:記得明年一定要來噢。
去年回家,我站在弟弟樓上極目遠眺,卻沒有了往年的花海,只有零星的金色鑲嵌在碧海中,也沒碰見養(yǎng)蜂人,只是多了一個個塑料大棚。問起,弟弟說:現(xiàn)在村子里的年輕人都在外打工,沒有人種那么多油菜,往年種油菜,油菜種子可以榨油,還可當肥料,現(xiàn)在都用化肥,吃色拉油。地也被別人包去種大棚菜了。我哦了一聲,心中有點失落本想回來拂一袖花香,尋覓兒時的時光,沒想到就這樣被現(xiàn)實擱淺了。
我想著去老房看看,飯后,一個人踱步在鄉(xiāng)村的路上,路旁雖有花兒怒放,到底不是我要尋的顏色。村子里靜悄悄的,偶爾聽到一兩聽小狗的叫聲。轉(zhuǎn)過人家院落,老房就在眼前,父母的面容一下子鮮活起來,“梅子---”耳邊似有母親的呼喚,我極步走到門前,雙手推開院門,一院金燦燦的油菜花迎風(fēng)招展,含笑嬋娟。我用手拂過每一簇花,輕嗅每一瓣花香,就象輕嗅了春天,父母走了,卻給我留下了春天,一蹊黃花,飲盡鄉(xiāng)愁,淚水滑過臉龐,落在花瓣上…
炊煙縷縷我的鄉(xiāng)愁抒情散文
坐在時光的深處,一杯香茗陪伴,讓思緒越過萬水千山,順著天邊的那朵白云,奔跑在地域?qū)拸V的大平原上,望著分布零散的村莊,和村莊里的裊裊升起的炊煙,源源悠長的大河小溪,涓涓清冽的小橋流水,承載著我兒時曾經(jīng)的夢想和成長的經(jīng)歷,緩緩奔向遠方…—— 題記
家鄉(xiāng)永遠是最好的凝望,那種對家鄉(xiāng)的深深思念,如涓涓流淌的溪水,奔流在隔山隔水的心田,那縷縷的炊煙裹著鄉(xiāng)愁,繞在心間,在絲絲的憂傷中旋轉(zhuǎn),感覺是那么的唯美,幸福和溫暖。
炊煙是寧靜的、純潔的,輕盈的,縹緲的,它是人們殫精竭慮后想不朽的靈魂的顯身,淡藍色的炊煙,是柴草火化的幽魂,是村莊的聲息和呼吸,樸素、溫暖而芳香。它彌漫著家的味道,裹著手拉風(fēng)箱的呱嗒聲,和鍋碗瓢勺碰撞的交響曲。炊煙是親人的等待,母親的期望,是家的導(dǎo)向。
在我們小的時候,不像現(xiàn)在的人們都過著幸福的小康生活,家家都燒液化氣,有電磁爐,有抽油煙機等,那時社會還處在貧窮的年代,經(jīng)濟落后,物質(zhì)匱乏,人民群眾的溫飽還沒有基本的保障,農(nóng)村還沒有通電,平原地區(qū)離煤礦又很遠,交通不便,沒有山林,每家門前種幾棵樹,就象寶貝一樣,盼望著長大成才蓋房子用,舍不得燒鍋。鄉(xiāng)村人的一日三餐,全靠一般的柴火,農(nóng)作物的秸桿兒和秧子就成了燃料的主要來源。每家每戶都用的是泥巴糊的大鍋臺,為了節(jié)省柴火,排走煙氣,房頂上都壘一個很高的煙囪,這樣的鍋灶,農(nóng)村叫吸灶鍋,吸灶鍋燒起來,煙霧都順著煙囪飄向空中,人口大一點,除了吸灶鍋,還有一個燎灶鍋,燎灶鍋沒有煙囪,為了不讓屋里煙氣太大,鍋臺旁邊安一個手拉風(fēng)箱。
有時候遇見連陰天,柴火潮濕,不能充分燃燒,出一股股兒的黑煙,熏的人兩淚漣漣,就得用上手拉風(fēng)箱,一邊往鍋里填柴火,一邊呱嗒呱嗒不停地拉著風(fēng)箱助燃,弄的臉上灰頭黢臉,這就是鄉(xiāng)村人的`日子。
農(nóng)民們?yōu)榱司S持一家人的生活,保證一年到頭,每日三餐都有裊裊的青煙冒出,人們除了正常的生產(chǎn)勞動,都不失時機的儲備柴火和野草,在適當?shù)募竟?jié),湊著一早一晚的時間,割草,鏟草,攤在路邊曬干,到了秋天,玉米桿兒,芝麻桿兒,棉花桿兒,黃豆秧,綠豆秧,和干草,每家每戶門前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柴火垛。全村就屬我們家的柴火垛最大,垛的最漂亮,最結(jié)實,就像三四間房子那么大,那是母親從夏到秋的心血和汗水啊!是一家人生活的保障。
每天清晨,大公雞梗著脖子,一聲聲高亢洪亮的歌聲,喚醒了沉睡的村莊,天邊流動的彩云,變換著美麗的姿態(tài)隨風(fēng)飛舞,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太陽光線穿過村頭的樹林,斜在村子里,此時的母親已經(jīng)早已起床,把整個院子打掃的干干凈凈,梳洗完畢,開始燃起了灶膛里濃濃的火光,紅了母親的臉龐,屋頂上的煙囪冒出淡藍色的煙霧,隨著微風(fēng)飄蕩,一圈圈一縷縷,裊裊上升,廚房里飄散出飯菜的濃香。
樹上的喜鵲梳理著羽毛,不停的喳喳喳的叫,給人們報喜,象是告訴人們新的一天開始了。小村頓時沸騰起來,孩子們早早背著書包歡快的上學(xué)堂。被圈了一夜的小雞小鴨,一個個忽閃著雙翅,伸伸懶腰,唧唧唧,嘎嘎嘎的追逐嬉戲,搶食著主人撒過來的食物兒。各家各戶的炊煙陸續(xù)升騰起來,時聚時散,摻雜著各種柴草燃燒的香味,繚繞在村莊的上空,輕輕的親吻著村莊,如同一幅美麗的動態(tài)畫面,那一縷縷的炊煙,象倩麗的少女,扭動著嬌嬈地身腰兒,在樹葉間隙里飄舞,留戀著從老屋里飄出來的菜香,就像古老的村莊,深呼吸后呼出的淡然。裊裊飄散的炊煙,給村莊增加了生機和活力,給滄桑的老屋帶來了一份肅靜和安然,勾畫出美麗和諧的村莊,田園。
那輕輕飄動的吹煙更是小村的消息樹,田間地角勞作的男男女女,看到飄飄裊裊的炊煙,心中突然都有了一種歸屬感。一屢屢炊煙裊裊,輕若云霧,隨風(fēng)飄浮,那是對游子溫暖的呼喚!
炊煙隨著四季的轉(zhuǎn)換,用不同畫面裝點著平原,村莊,和人們的生活。在寒冷的冬天,廣域的平原沃野千里,白雪皚皚,成了雪的世界,遠遠望去,分不出村莊和田野,然而那屋頂裊裊升騰的炊煙,絲絲縷縷,成了歸家的方向標。炊煙融化了冰雪,升入蒼茫的天際,也給小小的村莊增添了溫馨和靜謐。特別是到了春節(jié)時候,炊煙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年味兒,把整個鄉(xiāng)村都熏醉了。在炊煙縷縷里,看到村民們?yōu)橛有履昝γβ德档纳碛?,有殺豬的,宰羊的,磨豆腐的,貼春聯(lián)兒的,女人們在炊煙中,蒸出來一鍋鍋又白又軒的大蒸饃,棗花山。
炊煙,是一盞盞永遠不熄滅的燈塔,那里有母親從炊煙里捧出一碗碗的飯香,有母親無私的奉獻,對兒女們的深深愛戀之情。
我的母親干活特別麻溜,更是做的一手好茶飯,不管什么飯從母親手里出來,就有別樣的味道,無論雜面或是白面,母親搟出來的面條象絲窩一樣扯不斷,放上蔥姜蒜花兒,滴上小磨油,咸淡可口,秀色可餐,一頓準能吃個兩三碗。最愛喝的是母親熬的玉米子湯,母親把玉米糝兒磨得細細碎碎的,皮子抓的很干靜的,用小火兒一直熬的又黏又香,就著母親用智慧和創(chuàng)新做出來的豆瓣醬,那味道讓人百吃不厭,口留余香。
在那些貧窮的日子里,母親充分發(fā)揮自己的聰慧才智,想方設(shè)法,把生活調(diào)劑的多樣化,滿足著我們的胃口。無論盛夏酷暑,還是嚴寒的冬季,每天放學(xué)回來,母親就已經(jīng)端上可口的飯菜。
母親孕育了我生命,把我?guī)У搅诉@個世界上,給了我幸福的幼年,童年,和少年。為了我母親歷盡了艱辛,吃盡了苦頭。那縷縷飄裊的炊煙里,裹著深深的母愛。那母愛比天高,比海深,母親的舔犢之情,像一朵溫潤的花朵,永遠綻放在我的心上,幸福而溫馨。
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喜歡在閑暇的時候,坐在時光的深處,一杯香茗陪伴,讓思緒越過萬水千山,隨著飄在天邊的那朵云,奔跑在地域廣闊的大平原,望著分布零散的村莊,和村莊里的裊裊升起的炊煙,那源源悠長的大河小溪,那涓涓清冽的小橋流水,她們承載著我兒時曾經(jīng)的夢想和成長的經(jīng)歷,緩緩奔向遠方。
每天清晨,雞舍里大公雞梗著脖子一聲聲高亢洪亮的喔喔聲,喚醒了沉睡的村莊,和村莊上的人們;枝頭上的小鳥兒,歡快地歌唱,家家戶戶房頂上冒出一縷縷裹著飯菜香味兒的裊裊炊煙;春天在婀娜多姿的柳樹下,小伙伴兒爬到樹上,些柳樹枝條兒擰一擰,做成一個個直筒小喇叭兒,粗的,細的,長的,短的,含在嘴里,輕快的吹出童真快樂的綠色音符,編一頂柳條帽兒,碧綠晶瑩,戴在頭上;一片黑黝黝的田野里,勞作的耕牛,脖子上響起一串串清脆的鈴鐺聲,時兒一聲聲哞……哞……的長叫,小牛犢兒應(yīng)聲跑到母親身邊,母親伸出舌頭,親昵的在它身上舔一舔,呼哧一聲長嘆,小牛犢幸福的跑到一邊,飼養(yǎng)員時不時在空中甩了個響鞭,囈咿喔喔的吆喝著;夏天坐在悠悠的小河邊,把雙腳伸在嘩嘩的流水中,聽著樹梢上的夏蟬高歌猛唱,和河里的蛙鳴,看著一群群魚兒嬉戲玩耍,時不時在腳丫子上啃一口,嚇得一激靈;門前的向日葵,張開燦爛的金黃色笑臉,從早到晚跟著太陽轉(zhuǎn)動著脖頸;各種眉豆葫蘆,絲瓜,南瓜二丑花,爬滿了籬笆;夕陽西下,一片綠洲的小村里,一縷縷如白霧一樣的炊煙,順著煙囪升起,裊裊婷婷,筆直的身腰兒被風(fēng)一吹,瞬間變得婀娜多姿,在夕陽彩霞的照下,那些零零落落的果樹,矮矮的土坯房,小鳥的合唱,羊群的咩咩,羅馬的歡叫,小狗搖著尾巴,到村頭迎接干活回來的主人,小村如一副仙境神話,如夢如幻,絢麗多彩;晚上孩子們唱著勾月亮兒歌:勾,勾,勾月亮,勾出來月亮明晃晃。一群孩子聚在一起,把自己的兩個小拇指勾在一起,兩個食指和別人的食指勾在一起,勾成一個大大圓圓的月亮,和天空的月亮比美;玩兒累了,大家坐成一個圓圈丟手絹兒,調(diào)皮的孩子總是悄悄地偷看,把手絹藏起來,急得大家團團轉(zhuǎn)。一幕幕五彩斑斕的畫面,像電影膠片一樣,在腦海里輕輕的掠過。
家鄉(xiāng)如一壇永遠喝不盡的陳年老酒,散發(fā)著悠久綿遠的醇香,蘊含著童年的幸福,少年的輕狂,青年的執(zhí)著和悲傷,或寂寞或璀璨。那一抹抹的鄉(xiāng)愁啊!是多少年來的思戀,下了眉梢縈心間。
哦!恍然中,仿佛又看到母親笑容滿面,蹣跚著小腳兒,從一縷炊煙中緩緩出來,用粗糙的手,摘下頂在頭上的藍色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摔打掉落在身上的煙塵,理一理凌亂的頭發(fā),站在門口前的土墻邊,拉著長長的聲音,親昵的喊道:妮……子……回家吃飯啦!
一行滾燙而幸福的淚水滑過臉頰……
月圓中秋語鄉(xiāng)愁抒情散文
經(jīng)過連續(xù)三天的高溫,將近中秋,蓉城終于涼快起來了。入夜,窗外下起了綿綿細雨,夾雜著清新的塵土氣息,別有一翻沁馨的味道,“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發(fā)小從杭州打電話來,說杭州的街道已彌漫起中秋的氣息,處處店鋪都滿盛著包裝精美的月餅,寢室窗外更是月上柳梢,一片靜好。我說這就好啊,又有月餅吃了。電話那頭卻沉默無言,良久才道,“再美味的月餅,沒有家人陪伴也是食之無味,真懷念小時候團團圓圓的過中秋啊……”我想,這應(yīng)該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聊了很久,發(fā)小突然問我聽過《明月千里寄相思》這首歌沒有。我想了一下,還真沒聽過。掛斷電話,上網(wǎng),馬上就找到了歌詞,然而強大的網(wǎng)絡(luò)搜索系統(tǒng)卻始終不能找到這首歌的播放文件。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邊新月如鉤?;貞浲禄腥鐗?,重尋夢境何處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遙問心已愁。請明月代問候,思念的人兒淚常流。月色朦朦夜未盡,四周寂寞寧靜。桌上寒燈光不明,伴我獨坐苦孤零。人隔千里無音訊,欲待遙問終無憑。請明月代傳信,寄我片紙兒為離情?!?/p>
可惜只能欣賞這段優(yōu)美的文字,卻不能感受在獨特樂律下串聯(lián)起來的那番意境。對門的小群看我盯著這一段文字發(fā)呆,也湊過頭來看?!斑@不是《明月千里寄相思》的歌詞嗎?”他告訴我他手機上有這歌,我?guī)缀跏菗寔硭氖謾C,開藍牙傳到我手機上。音樂,瞬間在耳畔飄蕩開來。
一個人,在宿舍里聽著這首近乎飄渺而又遙遠的曲子。搖曳的音樂,似訴似泣的音律,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遠去的故事。只感到一股久違而又澎湃的思緒從心底油然而起,向著四周擴散,一輪一輪,飄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習(xí)慣了各種流行的音樂,不知怎的,突然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都忙碌起來,耳旁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還有或稀奇古怪另類或矯揉造作無病呻吟或聲嘶力竭不知所唱的所謂的音樂……好像所有一切在燃燒,熱騰騰地冒氣,我的`心卻似涂上了一層層油漆,漸漸麻木了,一加熱卻又粘粘的——我知道那便是浮躁的感覺。
“夜色茫茫罩四周……”蔡琴淳厚的聲音拂過我的耳邊,像條小溪蜿蜒著流進我的心田,那一瞬間我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一股久違了的寧靜,就像小時候那純粹的中秋,一家人三世同堂,圍著餐桌其樂融融,共享天倫,而我在歡笑聲中美美地吃著月餅……這聲音是從心靈深處升騰而起,和著似有若無、隱隱約約的鄉(xiāng)愁在夜色中彌漫開來,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隧道回到古代,臨風(fēng)起舞,舉頭望明月……
明月千里寄相思,這古典的情懷是否喚醒了天涯盡頭那些被牽掛的人呢?剛才打來電話的發(fā)小也正在回味明月的相思嗎?聽了兩遍,思緒總?cè)滩蛔★h向過去的記憶。
那是一個屬于孩童的記憶,并不總是精彩卻滿載著溫馨。直到現(xiàn)在,雖說移居蓉城已有十多個年頭,可卻始終無法在腦海中把這兒轉(zhuǎn)化成故鄉(xiāng),心目中深處的故鄉(xiāng),還是那同姥姥姥爺共度,承載著我所有兒時歡笑的溫馨小城,每逢中秋,祖孫三代都會齊聚一堂品佳肴,賞明月??扇缃瘢S著日漸成長,離姥姥姥爺卻越來越遠,乃至短短三天的中秋假期都不足以陪伴二老共享天倫……
記得在高中語文的一次課上,老師要求我們每一個同學(xué)“團圓”下一個定義。有人說團圓就是親屬團聚,骨肉團圓;有人說團圓就是在你最想念的時候家人出現(xiàn)在你身邊……老師微微點頭,輪到我時,看著老師的目光,我說團圓不光是身與身的貼近,更是心與心的交融,是洗去滿身歸塵后毫無雜質(zhì)的一聲問候,是血脈相連間牽念的柔柔眼神,是斑白華發(fā)下的慈祥笑臉。它應(yīng)該像是一把鑰匙,昔日緊鎖心扉深埋記憶中的朝朝暮暮,都可以在團圓的時候得以開啟釋放。當我平靜地訴說完這段話,班上異常安靜,良久,在老師第一個鼓掌后,全班喝彩……
站在陽臺,才發(fā)現(xiàn)雨已停了,向遙遠的杭州方向眺望。午夜了,月應(yīng)該已升中天,該是最亮最圓的時候了吧。發(fā)小的聲音還回響在我的耳畔,兒時的一幕幕此刻清晰地在腦海里回放。
“請明月代傳信,寄我片紙兒為離情?!?/p>
關(guān)于鄉(xiāng)愁的抒情散文
最近的天怎么啦?從去年入冬以來一直到今年的5月基本上一直都在下雨,使得人的心情總是陰霾,讓我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淡淡的憂傷,我透過窗戶看著窗外淅瀝的小雨還有雨點滴落在活動板房上“貼塔托”的聲音,我不由莫名的傷感起來,于是我的思緒迎著那風(fēng)穿過那黑黝黝的云層隨著那時空飄蕩在一個小山村的上空,我向下看見一幢木房里我父親正在廚房里忙活著,而我母親卻正在往灶膛里添著材,我向他們大聲的喊到“我回來了!”,可他們總是聽不見,沒有回應(yīng)我的叫嚷,依然專心的做著他們的事。我終于明白我那莫名的傷感原來源至我思念家鄉(xiāng)的憂郁,那是鄉(xiāng)愁。
記得余光中先生在他的《鄉(xiāng)愁》中說到:“小時候,鄉(xiāng)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倍倚r候的鄉(xiāng)愁卻總是一首歡快的歌曲,一首《鄉(xiāng)間小路》伴隨著我的整個童年,每天放學(xué)后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對我母親說到:“媽,我去看牛去了?!比缓筅s著我家那頭老黃牛沿著鄉(xiāng)間泥濘的小路徘徊在山嶺與溝谷之間,當牛兒吃飽開始反復(fù)咀嚼的時候,也是小伙伴們放松的時候,不再擔心牛兒偷吃莊稼的我們開始了我們的嬉戲,男孩子玩躲藏貓貓、大花臉、小石頭撞石碑、斗雞等游戲,女孩子則玩踢毽子、撿石子等小玩意。男孩子們玩得無聊的時候總是去嘲笑女孩子游戲的無聊及無趣,最后總吸引著女孩子參加了我們的游戲,于是大家分邊邊,或?qū)W電影里的鐵道游擊隊,拿人扮演隊長、日本ren鬼子、漢奸、被俘的女地下黨員等各種角色,然后把電影重演一遍,雖稚嫩卻充滿著歡樂。當然偶爾也會學(xué)劉三姐對對山歌,只是羞澀了一些。當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這是我們回家的時候,也是我驕傲自豪的時候,我總會在這個時候用自制的竹笛吹響《鄉(xiāng)間小路》,引來男伙伴們嫉妒的眼光同時也吸引著女孩子們羨慕的目光,而我總是裝著毫不知道的模樣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外求學(xué)的時候,鄉(xiāng)愁總是那一聲聲催人的喇叭鳴笛聲,回家時讓人興奮離家時讓人感傷。我們讀書的那個時候,學(xué)校很少,由于交通的閉塞,從高中起就要半年才回一次家。那個時候的校園,城里的學(xué)生和鄉(xiāng)下的學(xué)生是兩道不同的風(fēng)景,衣著干凈、整潔、華麗的就是城里的學(xué)生,而我們從鄉(xiāng)下來的學(xué)生衣服基本上就是皺和灰?;顒釉诓賵鲋行牡挠肋h是城里的學(xué)生,而我們從鄉(xiāng)下來的學(xué)生基本都是站或坐在樹蔭下,心里懷著羨慕、嫉妒、恨等復(fù)雜的眼光看著城里學(xué)生青春的靚影,總有自慚形愧的感覺而不敢靠近。放學(xué)后看著城里的學(xué)生三三兩兩的回家,而我們只有靜靜地回到宿舍拿著銻鐵飯盒去食堂打飯,吃著難以下咽的飯菜,免不得想起家中的溫馨而讓淚珠在眼里打轉(zhuǎn)。由于鄉(xiāng)下師資缺乏,本應(yīng)初中就該開的課而沒有開,導(dǎo)致我們的學(xué)習(xí)成績嚴重偏科,故我們從鄉(xiāng)下來的學(xué)生就會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自習(xí)用以縮短和城里學(xué)生的差距,我們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重復(fù),靠著清貧與自尊的堅持,最終在學(xué)業(yè)上趕超城里的學(xué)生,那時我們才敢正面城里學(xué)生的臉龐而目光卻依然不敢直視。當放假的鐘聲敲響的'時候,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好自己簡單的行囊,匆忙的來到車站,擠上列車焦急的等待發(fā)車,當列車出發(fā)的喇叭鳴笛聲響后向著那貧窮而溫馨的家鄉(xiāng)行駛時,我們會突然的安靜下來,但心卻依然激動,我們回家了。
而現(xiàn)在,鄉(xiāng)愁就是電話里的一聲問候,電話接通時心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處說起,匆忙問候掛斷電話后怔怔的發(fā)呆,而心里卻依然波瀾起伏。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留在了城市成了城里人,每天的上下班或外出出差把整個日歷安排的全是事業(yè),每天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車輛中,清晨和那日暮早已與城市的喧囂溶為一體。本著農(nóng)村人的樸實、勤奮、吃苦、努力與探索,我的工作總是那樣的出色,我的職位越走越高,我的收入也越來越多,但每當安靜或輕閑的時候,成功與幸福的喜悅沒有沖褪我那莫名的空虛,我總是在這一刻想起我那遙遠的家鄉(xiāng),還有我那用盡心血供我讀書現(xiàn)已經(jīng)蒼老得已沒有生氣的父母親。
而今天,當我拿起電話撥通后,當指尖那頭傳來母親的聲音后,我就明白,鄉(xiāng)愁就是一種清淡且濃烈的牽掛與思念,母親的心始終在我這頭,牽掛伴隨我走到很遠很遠,而我的心也一直在母親那頭,凝結(jié)為永久的思念。
記住鄉(xiāng)愁抒情散文
一、
“故鄉(xiāng)籬下菊,今日幾花開”。藍天下的小村,風(fēng)景清幽,爽風(fēng)陣陣,溪水潺潺,滿山楓葉如火,更有小村到處盛開的菊花,仿佛整個村子都被花朵渲染成一片五顏六色的圖畫,一條條整潔的街道,一排排嶄新的磚瓦房,炊煙裊裊,這里,就是我日夜思念的故鄉(xiāng)……
遠離故鄉(xiāng),時常念起故鄉(xiāng)的菊花,那些金黃色的小花朵,簇擁在老房子的窗前,每天只要推開窗,菊花的香氣就會撲鼻而來,讓人神清氣爽。
母親喜歡養(yǎng)花,窗臺上載有蘭草,綠蘿、四季梅,嫩綠的葉子,粉紅的花朵,再加上院子里的菊花,格桑花,這些小巧的花朵,將我家小院裝飾得五光十色,嬌艷欲滴。
每天清晨,推開房門,滿院飄香,如同居住在花的世界中,就連衣服上,發(fā)絲上都沾染了菊花的香氣。喜歡花香,書頁中放一朵菊花,在一次次翻閱中,總會記起花兒最初的嬌美。還可以將菊花采摘下來,放在窗臺上晾干,然后用小布袋裝進滿滿的花朵,放在枕邊,花香就會被帶入夢鄉(xiāng)。
記得離開家時,母親給我?guī)琢>栈ɑㄗ?,母親說:“把菊花種在花盆里,菊花開的時候,就像家在身邊?!蹦赣H的話讓我很欣慰,遠離家鄉(xiāng),一切都是那么珍貴。如今,花盆里的菊花早已花團錦簇,香氣襲人,輕輕撫摸菊花的花瓣,思緒又一次回到了久違的故鄉(xiāng)……
二、
母親是一位懷舊的人,用過的物件總是舍不得丟棄,就連我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小學(xué)寫過的作文,母親都視為珍寶,小心翼翼的珍藏著。我知道,那是母親的念想,那里面有歲月留下的痕跡。
在我家的客廳里,擺放著一臺老式收音機,據(jù)母親講,這臺收音機是姥姥送給母親的禮物,所以,母親格外珍惜這臺收音機,盡管經(jīng)歷了歲月滄桑,這臺收音機的音色依舊清亮。閑暇時,母親就會打開收音機,聽聽新聞,聽聽歌曲,母親的臉上就會流露出滿足的微笑。
母親喜歡積攢一些看起來并不起眼的東西,一有時間,就會找出這些寶貝,一遍遍地把玩,享受里面的故事。家里有許多老式卡帶,像鄧麗君,高勝美、費翔的歌曲,還有東北二人轉(zhuǎn)等等,這些都是母親的最愛。記得每次回家,母親都會找出來聽一聽這些歌曲。家里來了客人,母親也會拿出來播放。其中還有我的大學(xué)開學(xué)典禮錄像,有我兒時的生日照片,我知道這些都是母親的珍藏,是她對生活的一份寄托,母親將心中對親人的思念,全部寄托在這些美好的記憶之中。
三、
村里人重男輕女現(xiàn)象十分嚴重,家里有了男孩子,開車種地是一把好手?,F(xiàn)在世道變回來了,女孩子照樣能頂起半邊天,開車犁地,一點不比男孩子差。
近幾年,村里總有幾戶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學(xué),有少數(shù)青年去城里打工了,家里的農(nóng)活只能由年邁的父母管理。像一些空巢老人,自己實在無力管理土地,只能把自己的幾畝地賣給了別的農(nóng)戶耕種,自己靠賣地的錢來維持生活。
眼下正是大田作物收割的季節(jié),村里的青壯勞力都到地里搶收了。村子里只剩下年老體弱的村民,但是,他們盡量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計,為秋收出把子力氣,做好后勤。
自從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任制實施后,鄉(xiāng)親們用科學(xué)方法種田,土地才真正發(fā)揮出收益。鄉(xiāng)親們的腰包鼓了,各家各戶都買了農(nóng)用機器“像稻田插秧機,耙地機,小型拖拉機,聯(lián)合收割機,還有裝運糧食蔬菜的小四輪。”這些農(nóng)用機器都是鄉(xiāng)親們種地的好幫手,既解除了勞力的不足,又能及時播種和收割。
四、
姥姥每年秋天都會來我家住上一段時間,說是串門,還不如說是來幫助秋收。姥姥是一位閑不住的老人,每天起的特別早,抱柴火做飯,還幫助母親拆洗被褥,還要喂豬、因為母親去地里幫助父親忙著收割莊稼,家里這一攤子活都交給了姥姥。
每天看見姥姥樂呵呵地忙前忙后,很辛苦。姥姥最輕快的活就是坐在炕頭上納鞋底,給我和父親做千層布鞋。姥姥做鞋的手藝相當了得,先不說針腳細密,做出的千層底布鞋特別式樣。因此,我最喜歡穿姥姥做的千層底布鞋了,穿在腳上,既美觀又舒服,在人前炫耀時,都是一種驕傲。
姥姥心靈手巧,做什么都像樣。姥姥不僅針線活做的地道,還特別善良,對親人和晚輩們總是關(guān)愛有加,有句話說“母慈兒孝順,”這話一點不假。母親和舅舅特別孝順姥姥,舅舅住在濟南,幾次勸姥姥去那里養(yǎng)老,姥姥就是執(zhí)意不離開老家,舅舅只能順從著姥姥,年年都回家看望姥姥,給姥姥買些喜歡的禮物。
姥姥在我家很辛苦,母親的心里總會很不安,秋收終于忙完了,母親讓姥姥好好休息,可姥姥卻嚷嚷著要回家去,母親說破了嘴,就是留不住姥姥。我問姥姥,為什么非要急著回去?姥姥說:“想家了,家里還有一大攤子事情要做呢?!彼屠牙焉宪嚹翘欤匆娎牙迅吲d得像個孩子,母親說;“真是故土難離啊。”
五、
村子里有一位老中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村里人有個頭疼腦熱的,老中醫(yī)都會藥到病除。因此,鄉(xiāng)親們特別敬重這位老中醫(yī)。老中醫(yī)一邊給村里人瞧病,一邊把醫(yī)術(shù)傳給他的兒子。像打針,抓藥都由兒子來做,漸漸地,兒子看病的醫(yī)術(shù)越來越精干。
鄰居嬸嬸得了一種怪病,全身浮腫,眼睛腫的都睜不開,叔叔急忙請來了老中醫(yī),和他的兒子,老中醫(yī)先給嬸嬸把脈,然后爺倆商量了一下,開出了一個藥方子,讓叔叔到城里藥店按照方子抓藥。真是讓人佩服,老中醫(yī)的醫(yī)術(shù)果然是藥到病除。鄰居嬸嬸只吃了幾副藥,全身的浮腫就消退了。
老中醫(yī)和他的兒子強強聯(lián)手,保護一方百姓平安,他們高超的醫(yī)術(shù)吸引來外地的患者,一般都是疑難雜癥,經(jīng)過老中醫(yī)的精心調(diào)理,病情都得到有效的緩解和康復(fù)。被治好的患者感激不盡,一傳十、十傳百,老中醫(yī)家的診所每天來瞧病的患者絡(luò)繹不絕。
村里人善良,都是老住戶,遇事總會相互幫襯著,因此,一個村子住上幾十年,都成了屯親,應(yīng)了那句老話“親不親故鄉(xiāng)人?!本湍美现嗅t(yī)來說吧,自己研制一些小藥方,十里八村新出生的幼兒,都會免費送上幾粒防止小孩抽風(fēng)的藥丸,因此,新出生的小孩身體都會很健康,鄉(xiāng)親們懂得那份關(guān)愛,心里裝滿了感激。
六、
記得村里有位喜歡講故事的楊大叔,逢年過節(jié),他家總是擠滿了來聽故事的鄉(xiāng)親。大叔是文化人,有一肚子墨水,談古論今,無所不知。因此,聽楊大叔講故事會學(xué)習(xí)到許多知識。春節(jié)回家,正好遇見大叔的兒媳來我家串門,兒媳人爽快,是村里文化大院的輔導(dǎo)員,帶領(lǐng)村里的姐妹們扭秧歌,跳廣場舞。她很能干,地里的農(nóng)活也是樣樣精通。閑暇時候就帶領(lǐng)村里的年輕人和大媽們唱唱歌,跳跳舞,生活過得很充實。
聽她講,婆婆去世后,公公生病癱瘓在炕上,她就擔起照顧老人的重擔,別看她身材長得瘦小,照顧癱瘓的公公卻有著一把子力氣,不怕臟不怕累,每天端屎端尿,把老人照顧得干干凈凈,還經(jīng)常用輪椅推著公公在村里遛彎,看看村里風(fēng)景。這樣伺候公公六個年頭,說到這,她的眼圈發(fā)紅,她說“公公一輩子很不容易,為拉扯這一幫孩子,省吃儉用,如今,終于過上了好日子,卻又病倒了,做兒媳的伺候老人是應(yīng)該的,公公就像親生父親一樣親”。聽她講這些往事,心里的那份敬佩油然而生,村里人也都夸她是一位孝敬老人的好兒媳。
七、
記得小時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是個饞丫頭,沒事的時候,就會滿屋轉(zhuǎn)悠,那時候細糧少,家里白面更是少得可憐。趁母親不在家,自己偷偷做了一碗疙瘩湯,剛剛端起碗就看見母親推門進來,我當時很尷尬,就問母親“為什么回來得這么快?”母親笑著說:“沒事你吃吧,都是媽媽不好,家里沒有好吃的給寶貝丫頭做。”我一聽急忙解釋“挺好的,有這碗疙瘩湯就是最好的美味了?!碑敃r看見母親眼睛里閃動著淚花,臉上流露出一份無奈。
記得有一年冬天,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天氣特別寒冷,我從外面跑回家,小手凍得通紅。母親急忙給我做了一碗疙瘩湯,我用小手捧起母親遞過來冒著熱氣的疙瘩湯,看見里面還打了荷包蛋,我用筷子夾起荷包蛋讓母親吃,母親說她剛剛吃過了,讓我快吃要不一會就涼了。我心里明白,母親是舍不得吃一口的,那碗疙瘩湯,我是含著眼淚吃到肚子里的,當時就在心里暗暗發(fā)誓,長大后一定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天天都能吃上一碗疙瘩湯。日子過得飛快,村里人都過上了好日子,我也漸漸長大了,再也不是整天就知道吃的小丫頭了,但是,母親做的那一碗疙瘩湯,一直在我記憶里珍藏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食。
八、
北國的秋天是熱烈的,像北方人的性格,風(fēng)風(fēng)火火。那漫山遍野的楓葉,搖曳著絢爛的色彩,走在一片秋色里,被濃濃的色彩緊緊包圍著,就像生活在童話世界里,隨著秋色,心情會盡情舒展。這時候的秋天是最嫵媚動人的,不要說那大片金黃色的稻谷,就連那紅紅的高粱,都在這幅秋景中,展示自己獨特的風(fēng)采。
如果你走出郊外,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漫山遍野的楓葉,紅的熱烈,黃的晶瑩,綠的通透,仿佛世界一夜之間被畫家描述出來的美景,讓你既驚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欣喜者去邊秋色的。
喜歡站在樹下,透過紅燦燦的楓葉,陽光像調(diào)皮的少年,左顧右盼,讓你捉摸不透她的行蹤。更有那一行行亭亭的楊柳,一樣不遜色,那滿樹的金黃,點綴著湛藍色的天空。
面對如此勝景,怎能不心潮澎湃,書寫這一季的炫美,來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呢。抬頭仰望,一行征雁飛過頭頂,一聲聲的雁鳴,是在告別,又好像是在慶祝,慶祝雁群又一次南飛。急忙向著雁隊呼喊“喂,明年見”。
置身于炫美的`秋色里,渾然忘我!那一刻的思緒又將自己帶入了童年時光……
在村子四周,生長著許多不知名的樹木,每到秋季,滿山的楓葉如火,將村子襯托得十分溫馨。那時候還不懂得欣賞風(fēng)景,只是覺得很好玩,一陣陣秋風(fēng)舞動,樹葉紛紛飄落,像群碟歡舞,索性我們這些小孩子就會躺在軟綿綿的樹葉上,聽秋風(fēng)從耳畔掠過,藍天,白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只小鳥,翱翔在天地之間……
幾天的秋風(fēng)浩蕩,林子里的樹葉都已經(jīng)晾干了,母親帶著麻袋,我背著花簍,手里拿著一個耙子,一起去樹林里劃拉樹葉。樹葉被秋風(fēng)刮到低洼地帶躲藏起來,厚厚的一層樹葉,用手一抓,嘩嘩啦啦的響,我捧起一大把樹葉拋向天空,頃刻,金色的樹葉紛紛飄落,頭發(fā)上、身上落滿了樹葉。
這些干爽的樹葉,是家里燒炕取暖的好柴火。每天都會與母親去樹林里背回幾袋子樹葉,回家后用燒火棍將樹葉送進灶坑里,用打火機點燃,只聽見呼啦啦的火苗聲,有時還會炸出幾聲脆響,像點燃的鞭炮,在灶坑里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樹葉燒炕最好,一麻袋樹葉燃燒后,能熱到天亮。
有時候在然過的火炭子埋上幾個土豆,然后躺在熱炕頭上看書,過半個時辰,灶坑里的土豆就燒熟了,滾燙的略帶有些糊巴皮的土豆,捧在掌心中,用鼻子先聞一下,土豆帶著樹葉的清香,讓自己迫不及待地咬一口,嗯,好吃極了……
九、
每個人都會眷戀自己的故鄉(xiāng),無論是窮鄉(xiāng)僻壤,還是繁華都市,故鄉(xiāng),在心里永遠都是最美的地方。對故鄉(xiāng)的那份情感,只有遠離故鄉(xiāng)的人才能夠深切地體會得到。在外的游子,離家越久,對故鄉(xiāng)的記憶越是清晰,那些溫暖的往事,經(jīng)過歲月的淘洗,留下一份厚重的感動。在匆匆走過的歲月中,對于故鄉(xiāng)的眷戀,哪怕是一朵花,一片楓葉,一句鄉(xiāng)音,都是最美的遇見。
記住鄉(xiāng)愁,就是記住母親的養(yǎng)育之恩,記住鄉(xiāng)愁,就是不忘初心,懂得感恩。感恩故鄉(xiāng)給我一份珍貴的收藏,一樁樁一件件,故鄉(xiāng)的記憶,是人生最美麗的珍藏。
遼闊的北疆,秋色正濃。此時,思緒萬千,鄉(xiāng)愁澎湃。遙望湛藍的天空,看征雁南飛,念起遠方的家,和樸實的鄉(xiāng)親,更有母親忙碌的身影,以及小院里盛開的菊花。故鄉(xiāng)的景色在心中,永遠是那么純,那么美,勝過世界一切美景。此時,那首在心里扎了根的兒歌,又一次被喚醒“游子離家遠,夢中念伙伴,牽手小溪邊,嬉戲童趣添,母親倚門盼,鄉(xiāng)愁幾時休”……
鄉(xiāng)愁情抒情散文
陽光斜射在古老樸實的木桌紋路上,坐在寂靜的一角,細細摩挲手中的詩集,席慕容的《鄉(xiāng)愁》:
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
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
故鄉(xiāng)的面貌卻是一種模糊的悵惘
仿佛霧里的揮手別離
離別后
鄉(xiāng)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
永不老去
身在異鄉(xiāng)求學(xué)的我,此刻,仿佛與她的感傷融合。桂林,我的故鄉(xiāng),在真正離開之后,才能明白對她的眷戀,那俊俏的山,那清澈的水,那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深深懷念。從離開她的那一天起,故鄉(xiāng)的一切就變成了遙遠的回憶……
在南方蒙蒙的雨霧中,我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用青石板鋪砌的小巷里,輕輕的,緩緩的,我低頭不語,因為這座城市的厚重,使我在她面前只能是一個感受者和傾聽者。這樣的場景在生命的默片里無數(shù)次上映,南方的雨季特別長,所以給我的印象也特別清晰。
印象中,桂林的春天總是雨蒙蒙的,時而云淡風(fēng)輕,時而霧大而濃,朦朧中又帶有幾許羞澀,這不張揚的美麗,構(gòu)成了煙雨漓江的美景。
印象中,桂林的米粉是最好吃的,細細的,唆的一口就進了喉嚨,那種爽、滑、嫩的感覺,怎一個好字形容。
印象中,桂林的生活是最悠閑的,早上起個大早,漫步在林間小道上,到處是鳥語花香,搖曳的樹蔭,斑駁的`光影,漣漪的湖面。
太多的印象,讓我不能忘懷。如今遠在異鄉(xiāng)求學(xué)的我,在課本與生活之間來回,也不能消解我有時莫名的鄉(xiāng)愁。這里的城市不是沒有欣賞的地方,只是于我的內(nèi)心卻沒有觸動的風(fēng)景,不像故鄉(xiāng)的一草一木,居然讓我在千里之外還念念不忘,連老樹上的殘枝我仍記得它的模樣。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思鄉(xiāng)的情緒越陷越深。艾青說,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感同身受,也是我為這句詩落淚的緣由。
暫別吧,我的故鄉(xiāng),也許我離開的是港灣,但走不出的是鄉(xiāng)愁。
鄉(xiāng)愁抒情散文
那條阡陌小徑,是一條泥濘不堪的土路,不知有多少的村里人帶著夢中的希冀,告別親人走出那個裝滿鄉(xiāng)情記憶的小村莊。開始步旅心中夢想的征程。也就在那時一絲絲鄉(xiāng)愁已纏繞心中,還渾然不覺。鄉(xiāng)徑兩旁的責任田依然是翠綠成行,生機蔥蘢。路邊的紫丁香依然的芬芳四溢迎接著往來的人們,而家鄉(xiāng)的那條鄉(xiāng)徑見證著歲歲年年外出與回歸的游子,風(fēng)雨無阻。
歲月更迭,幾年的異鄉(xiāng)漂泊,曾經(jīng)的'悔恨,曾經(jīng)的希望,一次次地交替占領(lǐng)著飄浮異鄉(xiāng)飄客的心,一次次地最終放下了歸鄉(xiāng)的思絮。每每心底好累的時候,那溫柔的鄉(xiāng)愁便會霎時涌起,猶如潮水沖洗著孤寂的心海,埋沒煩惱,輕輕地舔舐著傷痕累累的心痕,撫慰疲倦的心靈。這時的鄉(xiāng)愁彷如是避風(fēng)的港灣,好是溫馨。
還記得春天里小菜園的第一茬韭菜割下來時,總是很期待媽媽烙的韭菜盒子,那是記憶中家的味道,媽媽的味道。還依晰記得放暑假時,常常相約同伴去黑龍江壩子上邊小叢林里采集野果子,野葡萄、臭李子、野核桃,還有紅紅的酸酸丁……許許多多的美好的快樂如今只能停留在記憶的紙箋中,停留在深深的腦海里。那是鄉(xiāng)愁呀,好似一根無形的飄帶,系著帶著亦苦亦甜的懷念。
今年的雪入冬以來就下個沒完,到了年關(guān)歲末還依舊就沒個消停。凝望窗外撲簌簌下得雪花心情有些寂寥與無奈,在外打拼一事無成,總覺無顏回鄉(xiāng)拜見父母,卻怎抵的那份熱切盼歸團員的父母牽掛之情呢!霧霾與雪的加重似乎也未阻梗游子返鄉(xiāng)的心切。思鄉(xiāng)的人們知道,就在家鄉(xiāng)的村口,有親人在翹首凝望。即使一路等車轉(zhuǎn)車的顛簸,也要回到闊別幾載的家鄉(xiāng)。圓一個踏實人之常情,回家和親人一起過個年。
如今橫臥游子面前的是一條寬闊的水泥大道,昔日鄉(xiāng)徑不見蹤跡。但它卻深深地印在歲月的相思里。依然迎送外出和回歸的游子們。年復(fù)一年又一年記載著無數(shù)感人的鄉(xiāng)愁情韻。
記得曾在異鄉(xiāng)最失落時在日記里涂鴉幾句:“飄落異鄉(xiāng)心獨潸然,掬起一捧。清冽村前河塘水,溫潤濃濃戀鄉(xiāng)的心田。深情翹望藍天云端,聆聽娘親長長的呼喚。傾瀉那滿是鄉(xiāng)愁的記憶。觸摸那厚厚的石磨盤,碾碎旅途寂寞的思念。
鄉(xiāng)情呦,是一首古老的歌謠,醇厚綿綿,縈繞夢牽。眷顧相隨遠行兒女們,傳唱著四季不斷的鄉(xiāng)心歌謠。”
鄉(xiāng)情是鄉(xiāng)愁里的最美的的風(fēng)景,是鄉(xiāng)愁里最難忘的記憶。歷經(jīng)歲月風(fēng)雨的摧殘,鄉(xiāng)愁卻越發(fā)的濃郁,越發(fā)的眷顧。
201x年的春節(jié)臨至,想念不如相見,背起行囊回家過年吧,今年的新年不會再孤寂。這是給自己和父母最好的禮物。鄉(xiāng)愁暫離身旁。